想做一面永不倾倒的承重墙
动摇和坚定之间寻找路
桑榆里看到东隅
在走廊尽头找梦想
杂七杂八
收集树荫下细碎的光

【YOI/授权翻译】【奥尤】合法年龄(Age of Consent)(3)

作者:jinxauthor

原地址:戳我

连载中,更新至第三章,八章完结

终于没有敏感词了谢天谢地不用走链接

加粗字体为原文中斜体

 

  • 成年组持续掉节操,小毛被打击到一蹶不振

  • 维克托表示这个锅他背了

  • 尤里奥委屈,但尤里奥不说......尤里奥拿小拳拳捶别卡胸口!

  • 奥塔别克你这祸水

  • Ready? Go!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乐极生悲

维克托开始惹人嫌了。当然,他一直都挺讨厌的,但是这次跟以往不一样。自从维克托抵达捷克之后,他就陷入了无休止的闷闷不乐之中。此刻他正躺在他的床上,背冲着房间里的人,双眼无神地盯着墙不说话。他整个早晨都没有移动过地方。尤里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想念维克托那愚蠢的唠叨和无休止的、多余的技巧指导,但是现在的死气沉沉还不如他的唠叨。

维克托态度上突然发生转变的原因很简单。那只猪没有和他在一起。胜生勇利回日本老家备战四大洲赛去了。这场比赛奥塔别克也会参加,他会和胜生他们一起争夺冠军之位。与此同时,在俄斯特拉发*(Ostrava)参加欧锦赛的尤里正为和维克托住在同一房间而苦恼,闹别扭的维克托真的开始让他忍无可忍了。这才过了两天。

“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克里斯问道。

“从他上飞机开始。”尤里回答。

他得到了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的帮助。要是维克托在短节目比赛的当天迟到,估计雅科夫能气晕过去,而作为他的室友,尤里很有可能不幸地背黑锅。幸运的是,克里斯也住在同一家酒店。于是尤里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叫上维克托的老朋友兼有力竞争者作为他的支援力量。

克里斯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接近维克托。沿着床边坐到他的身边,深情地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

“嗨,维克托!你看上去可真够沮丧的。我明白这种未婚夫不在身边就打不起精神的感觉。”

维克托微微动了一下,这是这几个小时里的第一次。“克里斯……”他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维克托?不过我告诉你,你看起来糟糕透了。你这幅样子要是被勇利看到该怎么办?”

维克托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前胸紧紧地贴着双腿。“无所谓。反正他也没在这里看着我……”

克里斯和尤里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又给他抛了个媚眼。尤里翻了个白眼然后祈祷他的援军能够打败维克托的孩子气。

“那为什么勇利没有和你一起来呢?”

“他说他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

“他说的没错!你看看你,他还没在这里呢你就已经心神不宁成这个样子了!”

维克托把脸埋在枕头里嚎啕大哭。尤里开始思考把克里斯叫过来帮忙是不是一个错误。他的鼓励方法实在是烂到家了。

克里斯捅了捅维克托,尝试着用一种低沉严肃的口吻教育他。“维克托,我从来没有像你这样过。你得离开床然后去参加比赛。我可不想再当一次年纪最大的参赛者了。”

“没有勇利我就不去参加短节目的比赛,我做不到!”维克托抽抽搭搭地说,他模糊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

“别胡说八道了。你都已经拿了五连冠了,勇利那时根本就没帮忙。你在认识他以前就滑的够好的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当前的水平。”

趁着尤里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克里斯又接着哄劝了维克托几分钟。最后,克里斯以胜生勇利一定会在网上观看他的表演为提醒,成功地把维克托从床上劝了下来。“如果你发挥失常,他会很失望的。他很有可能会责怪自己。”这些话起到了让维克托去滑冰场的作用,但是他们并没有令维克托从忧伤中走出来。他仍沉浸在在闷闷不乐里面,热身过程自始至终都无精打采的。

没有了他的“幸运符”鼓励他,尤里满心期待维克托能够表现得糟糕些。他从没见维克托对滑冰失去兴趣过。但是最终当维克托踏上冰面,尤里就意识到他的期望全部落空了。

维克托还是那么完美。他的风格一直是流畅优雅的,但是此时他的动作中流露出了一种特别的哀伤,这种哀伤在他之前的练习中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这首曲目的主题是“失去”。这个概念之于一个赢得了五次大奖赛和世界冠军的男人来说应该是荒谬可笑的。尤里猜想维克托可能从来没有失去过他全部人生中任何重要的东西。然而他的渴望现在却体现在每一个令人赞叹的跳跃和旋转之中。很显然,和猪排饭的分别让他的表演更加富有感情了,并非起到不好的影响。

尤里无法把眼睛从他的身上转移开,但是和其他为维克托欢呼并向他抛去鲜花的人们不同,在音乐结束的那一刻他感到一阵绝望。

而当下一刻他亲眼目睹发生了什么之后,这种感觉更糟糕了。维克托悲伤地滑下冰面向等分席走去,出乎他的意料,胜生勇利正在等着他。

俄罗斯的尤里这时正在等待着出场,所以他刚好撞见了这两人的相见。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维克托震惊的眼睛一点一点盈满了喜悦的泪水,然后他跳着扑进了恋人的怀抱。胜生勇利只是一脸宠溺地看着他。

尤里能听到勇利羞怯地向维克托保证“他哪也不去”。

尤里觉得自己要吐了,但是下一刻有人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提醒他该上场了。他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浑浑噩噩地滑向冰面的中央,没有理会那群尖叫的粉丝。

——————————

当晚,在酒店,尤里遭遇到了比维克托闹别扭还要棘手的事情。他看到门把手上挂着一条袜子*。

尤里难以置信地对着门把手上的袜子大眼瞪小眼。他虽然没有经历过接下来的那些事情,但是现在的情况足以让他猜到后续发展了。维克托已经宣布过他要和他的猪排饭在房间里约会。

尤里不满地冲门踹了一脚,希望这声噪音能够打扰到里面的那一对。他考虑了一下把耳朵贴在门上,只是为了听一听他们是否真的在里面,但是后来他觉得最好别这样。毕竟,他不想冒着听到某些变态声音的风险。

他在走廊里徘徊了几分钟,不确定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最终,他决定自己不能再走廊里等一晚上,因此他最后踹了一脚门,狠狠地踏着步子离开,气愤地下楼来到酒店大堂。他把自己扔到一张鼓鼓囊囊的沙发上,把手伸进运动包里翻出了手机。

你永远也猜不到这帮混蛋做了什么。”他没有一点过渡,直接写到。

他有些担心奥塔别克无法立刻给他回复。他不确定捷克和哈萨克斯坦的时差。奥塔别克此时可能已经睡了。但是下一刻他长长地呼了口气,奥塔别克几乎是同时回复了他。

JJ”                                                   

尤里大声地笑了出来,为此他收到了酒店门房严厉的一瞥。尤里咧着嘴朝门房挑衅地一笑,然后压低身子输入他的回复。

不。不是JJ。我是指VN。他居然把我扔出了我们的房间。

为什么?

这样好让他和猪排饭做他们爱做的事情。

奥塔别克花了很长时间去回复,导致尤里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告诉过他关于“那只猪”和“他的Eros灵感”的玩笑。他觉得花滑圈子里的每一个人应该都知道这个,

我在网上看了你的表演。

尤里笑了。所以这是奥塔别克在转移话题吗?真可爱。

然后?”他敦促道。

你很棒。

谢谢。

VN更好。

尤里的笑容消失了。事实上,他也很对自己很失望,以至于他都记不起自己是怎样完成他的短节目的。而且,没错,他位居第二落后于维克托,但是奥塔别克一定要在现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你想和我打一架吗?”他问,虽然他很想合上手机对奥塔别克教做人。

我不希望你因此放弃。你可以做的比他好。我希望在我能在世界比赛上打败你的之前,你是最强的。”

这不像他。奥塔别克是那种典型在短信里的“长话短说”的人。尤里在座位上开心地扭来扭去。他禁不住喜滋滋地去想这是奥塔别克在用他独有的方式试图鼓励自己。他飞快地输入了另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注意到每次聊天我们都是在谈论滑冰?

这样问有点冲动,但是他的确很好奇奥塔别克会说些什么。有时他会因此而烦躁不安,为什么他们只有花样滑冰这一个共同之处。尤里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奥塔别克。

你爷爷好吗?”奥塔别克问。

尤里咧开嘴笑了。真有他的风格。尤里舒服地蜷缩在沙发垫子上,心满意足地准备发短信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他对维克托和勇利的愤怒早就被忘到脑后了。

——————————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尤里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沙发上。他和奥塔别克几乎整晚都在发短信,直到现在他的手机依旧紧紧地被自己捏在手里。他瞟了一眼短信,想起了昨天晚上漫长的交谈里他们在聊什么。他最后是在告诉奥塔别克一则他的猫的故事的时候睡着的。奥塔别克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很简单,“晚安,尤拉。

一股暖意涌上尤里的心头。他不确定这究竟是打字手误还是奥塔别克给他起的昵称。他满心希望是后者。他们之前并没有给彼此起过昵称,但是起昵称会让尤里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这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他一边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一边开始头脑风暴给奥塔别克的名字。经过一番思考,他做出了决定。

早上好,别卡。”他输入道,他希望自己没有让对方整晚都醒着。这回奥塔别克没有给他回复,但是尤里不介意。他们也不总是很快就能够给对方回短信,这个时候奥塔别克大概还在睡觉。

尽管他很开心,但是这个沙发并不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他感到浑身酸痛,而且他很有可能只睡了几个小时。

与他相反,维克托但是看上去出奇的神清气爽。尤里很想扇他一巴掌。

“早上好,尤里奥!”当尤里进入他们共同的房间准备冲个澡时,他雀跃地和尤里说。他已经穿好他热身的装备并且准备动身直接去比赛地点了。日本的勇利还在维克托的床上熟睡,他的身下的床单可疑地凌乱着。

“去你妈的,维克托。”他想都没想就答道。除此之外,他还冲维克托比了个中指,然后砰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希望这个声音能把那只猪吵醒。

尤里发现自己沉浸在“因为胜生勇利的回归,维克托可能更容易被分散注意力”的思考中。他昨天在搭档不在身边的情况下表现出色。也许猪排饭离他越近反而会对他造成不利影响。

这对恩爱的情侣在维克托的自由滑开始前相互拥抱。他们甚至相互亲吻对方的戒指以求好运。尤里绝望地问雅科夫有没有袋子供他呕吐,但是他的抱怨没有被听到。

维克托的昨天在短节目曲目表现了“失去”。今天的自由滑曲目则是有关一个“新的开始”的故事。这是维克托自己的故事。他的表演述说了在遇到胜生勇利之前,他是如何艰难地保持着对滑冰的积极性,他又是如何通过他的爱人学习到了对这项运动的热爱。因为勇利,他比以前更强了。

观众们为他所倾倒。雅科夫也为他战胜自我而骄傲地鼓掌,甚至是莉莉娅也对维克托的编舞印象深刻。唯一无法欣赏这个节目的人就是尤里。他一看到维克托,就会重新想起往昔被他支配的恐惧。注视维克托的表演会让他紧张不已。听到那只猪的加油声令他感到愤怒。看着他们在等分席的重逢使他感到一种无法抑制的伤感。

种种情绪在他踏上冰面的时候全部转化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混乱。他的思绪,和他的感觉一起乱糟糟地滚成一团。他凭什么要走维克托表演的路线,这不公平。没有一个人应该一定要学习那种表演风格。维克托本来被认为已经一只脚踏入退役的境地了。他本来被认为会弱到错过这个赛季的前半部分。他本来不被看好凭借毅力就能够跟上年轻运动员的脚步,这些年轻人热衷于更加大胆的节目。结果没想到他刚刚表演出了他职业生涯中最好的节目。尤里不用看分数就能知道,维克托打破了仅仅在一个月前的大奖赛上与尤里的约定。他练习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和猪排饭胡闹,他是怎么做到滑的这么好的?这不公平。

他意识到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比他本应开始的地方整整晚了一个拍子。尤里慌乱地跳过了开场的编排动作,希望能跟上音乐节奏,赶上他该起跳的时刻。他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只有一场完美的表演才有可能让他和维克托一较高下。他犯不起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

但是维克托和另一个勇利秀恩爱的场景充斥在他的脑袋。这不公平。这不公平。维克托拥有一切。他拥有金牌,享誉国际,拥有丰富的花滑经验和能够让他继续滑下去的天赋,纵使绝大多是选手在这个年龄已经退役了。而且他爱的人也爱着他。

他摔倒了。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跳跃上,而当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冰面上摔出去很远了。他听到观众们倒吸凉气的声音,以及他挣扎着站起来时观众们礼貌的掌声。

他知道自己脸红了。他此前从来没有在比赛上摔倒过,而且现在他居然是在欧锦赛上摔倒的,还是在维克托令人赞不绝口的表演表演之后。他试图重新集中注意力让失误远离自己,但是第一次的摔倒让他胆怯起来。他在自己的第二个跳跃的时候因为过度旋转差点失去平衡。他不得不把他的手放下来以便在下一秒能够平稳落地。

这太令人尴尬了。他对于自己被分心的事实感到生气。他觉得自己要哭了,但是他知道在节目过程中痛哭既不专业也不够有男子汉气概,所以他还是继续滑了下去。

无论如何,他完成了他第三个跳跃,但是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样在强忍着泪水、眼睛模糊一片的时候做到的。这下子他的得分不可能打败维克托了。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够祈祷的就是今天的比分加上昨天短节目的分数之后,他还能在这场比赛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他就要和世界说再见了。

他本打算没有任何明显失误地完成接下来的节目,但是他只成功地做到了原计划中五个四周跳里的三个。诚然,他的节目即使对于经验最丰富的运动员来说也是充满野心的,但是尤里曾在大奖赛上经证明过他做这些动作还绰绰有余。他对自己极度失望,而来自观众们的稀稀拉拉的回应也告诉尤里他们也对他同样失望。大概Yuri Angels这一次扔给他的毛绒玩具猫会比以往少得多。

他期待着雅科夫还能像往常一样训斥自己,但是当他和他的教练还有莉莉娅在等分席坐下来等待分数之后,雅科夫却一言不发。这让他感觉更糟糕了。他希望雅科夫能够狠狠地数落他一通。雅科夫的沉默让尤里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分数出来了,它的确是令人失望,但却是在意料之中。尤里从来没有得过这么低的分数。他在自由滑节目中排名垫底。就算加上他短节目的分数,他也只能屈居第四。这真是一次惨败。

他想离开这里。他想用尽一切办法逃回莫斯科,扑进爷爷的怀抱里痛哭。他想消失,哪怕只有一小会也好。但是雅科夫是不会允许的。他不得不向其他选手表示恭喜并且支持着俄罗斯队,这意味着他要待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维克托登上领奖台获得了又一块金牌。

这是种折磨,但是只消一会就结束了。他安安分分待在这里足够长的时间只是为了让他的教练满意地看到自己不是一个输不起的失败者,然后他就逃走。他只想要逃回爷爷家,在痛苦的阴影中度过余下的赛季。但是对于现在而言,他只能呆在酒店里。

当然,他忘记了自己还得和维克托同住一个房间,就在比赛后不久,雅科夫这只下金蛋的鹅,捉住了他。他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盯着尤里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尤里奥,你是怎么了?这根本不像你。”

维克托脖子上挂着的金牌也在打量着尤里的脸。尤里很想为他的迟钝给他一拳。

“你就直说得了。”尤里咬紧牙关冲他发出嘶嘶声,“我这次糟糕透顶。”

维克托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毫不留情地说:“啊,的确是这样。”

受到重创的尤里尝试着推开他往走廊里走。如果有必要今天晚上他还是要睡在酒店大堂里。但是维克托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他把双手放在尤里的肩膀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尤里……”他说道,用一种和蔼的、家长式的语气,这让尤里愤愤不平,“你可以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打扰到了你。我知道你有了心事。即使是在训练的时候你也在分心。我的勇利也是这样,心里一想着什么事情就会错过他的跳跃。”

“我和那只猪不一样。”尤里愤怒地嚷道。他用肩膀把维克托撞开然后沿着走廊跑下了楼,不给维克托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不想让维克托把他当成小孩子。维克托是最后一个可能理解他在想什么的人。

不出意外,他想到了奥塔别克。奥塔别克才是唯一那个理解自己的人。他知道受挫的感觉,知道无法达成自己目标的感受。他可能知道究竟应该说点什么。尤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意外地看到奥塔别克已经给自己发了条短信。

看了你的自由滑。发生什么事了?

尤里盯着那条短信,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移动到了键盘上打算输入回复。但是他僵住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把那条短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想起了不久之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看着来自奥塔别克的短信就好像他们正在八卦,而且他需要把短信里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他的拇指滑到了删除上并按了下去。然后他关掉手机,把它放回了自己的包里。

TBC

*译者注:

1. 俄斯特拉发:捷克东北部边境城市,捷克第三大城市。

2. 门把手上挂袜子:意味着室友在做【你懂的】事。

P.S. 这章不知道为啥翻译的时候感觉特别不顺手,感谢不嫌弃看到这里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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